第三十章 药铺少年郎-《秋风起又剑气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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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药铺最难能可贵的是价格偏低,一副药方就低的也就几十文银子,也许这也是人们来药铺看病的原因。
夜幕降临,晚风拂过大地。
白皙少年终于在药铺送走最后一位客人,可脸上却无任何疲惫之感。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古书,一边读,一边还拿手比划着。时而皱眉,时而又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,将古书翻阅了十多页后,透过窗门看到了一丝月色,白皙少年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后,便把书合上又放到抽屉里。
有一少年熟练地披上灰衣,戴上一张面具出了药铺。
无人知晓何去,月色倒映着少年左手上的那边剑。
御水街的席安安最近身体不太好,严格来说是一直不好。她去城西的药铺已经去了无数次,每次那位少年郎中抓的药也挺多,可是吃了没多久后,又会旧疾复发。
而席安安的父亲,那位在码头处搬运货物的汉子倒是觉得不应该再送小姑娘去药铺,虽说每次钱不多,可这位汉子始终觉得这小姑娘是个药罐子,吃了这么多药后还不好,送了也是浪费银子。于是今天晚上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席安安的母亲说了说,可后者直接一言不发,抱着席安安就出了御水街,弄得汉子满脸雾水。
这娘们一言不合就出走的?怎地以前没有发觉这娘们的脾气?
汉子坐在床上,思前想后,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现在出门把两娘母追回来,可他思考了一会儿后,感觉不能这样由着那位娘们的性子。汉子也没有多想,伴着月光倒头就睡,鼾声四起。
席安安本来才睡下,却被自己的娘亲从床上拉起来,她望见母亲的脸色不太正常,也没有询问为何拉自己。她从小时候便是这种性子,逆来顺受,即使身处御水街这样一种“穷人巷”,席安安竟是性子都没有变得活跃起来,或者说“野”起来。除了勉之和姬正一稍微品行端正一点外,而知秋,叶其,胥敬,安武,这四个人便是性子都比较野,在知秋来御水街之前,其余三个人倒是天天扯着嗓子在席安安家门口叫嚷着,让小姑娘跟着她们玩,可每次都被那位在码头运货的汉子赶走。
久而久之,那群少年也不再邀请席安安一起出去玩。
所以即使在自己被娘亲从梦中拉走后,小姑娘也没有一丝话语,只是揉着眼睛跟着娘亲走。
才从御水街出来的两娘母,大的拉着小的手,小的脸色茫然。
在走了一炷香的时候,小姑娘便有些走不动了,她稍作停顿,鼓起勇气问旁边的娘亲:“娘...我们去哪儿?这着实有些走不动了。”
妇女也不回答,只是拉着小姑娘一直往前走。
小姑娘见娘亲没有回答自己,也没有追问,咬了咬牙,依旧随着妇女的步伐一直走。
席安安,姓席,名安安。
取名者希望小姑娘平平安安,如今看来要颠沛流离,便是平安也谈不上。
两人一直走,过了大概几炷香的时间,来到了城西药铺。妇女站在门口,松开了小姑娘的手,看了看夜色,稍作犹豫,还是敲了敲大门。可敲了一会儿后,门内无人回应,妇女脸上有些失落,等了片刻后,又拉起小姑娘手准备离开了。
小姑娘这时候忍不住了,她颤颤巍巍地问道:“娘,是....因为我的病吗?”妇女望着小姑娘,似是有些不忍,她咬了咬了牙,小声道:“没有。”
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,只是这手更用力地扯着妇女的衣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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